但，为了扳倒12号，他已经克服了心中的一切恐惧。秦非目光闪了闪，那种被系统针对的感觉又一次从心底浮现出来。卡特。

王明明的爸爸：“看见我们没有露出害怕的神色。”

但这依旧引起了黑袍NPC的兴趣。系统分别给二鬼命名为【游荡的孤魂野鬼二号】和【游荡的孤魂野鬼三号】。

输掉对抗赛是不会死人的。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被秦非弄到怀疑人生的鬼火。

规则直播平等地物化所有物种, 即使是高高在上的魔鬼，在这里依旧只能变成一个容人赏玩的花瓶。旁边忽然有人出声打起了圆场。

片刻过后，黑暗降临在整个世界。秦非安静地倚在墙角, 听着两人远去的脚步声。0号在放风刚开始的时候遇到过一个人。

而且，即使白不走双，秦非也同样不能一个人回到义庄。

规则世界直播间里的观众最喜欢的就是血腥和猎奇的画面，每当有主播出手伤人，总是能给自己带来新一波的流量。黄袍鬼的身影浮现在空气中，缓缓凝实，那柄佛尘比闪着寒光的利刃还要令人心惊。

例如秦非的里人格是撒旦、1号的里人格是那个百目鬼、2号的拟人格是暴食怪、14号的里人格是母亲艾拉……等诸如此类。他的脸上写满恐惧：“是坟山。”

秦非还记得他初见导游时，同样是1%的好感度，背后却还缀了一句话：导游不喜欢你，甚至想给你一个大比兜。

“对了。”鬼火弱弱地举起手，“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我们身上的钱花完了要怎么办？”

“这个主播真的好特别，和其他那些无聊的玩家都不一样。”原来是他搞错了。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在得知任平的死讯后，却都问出了相同的问题。

神父眼中露出一种痛彻心扉的神色。这话在秦非听来简直像是失了智，但竟然真的有人附和：“我同意，这车开得不快，我们可以从车窗里直接爬出去。”

告解厅外，鬼火将他忏悔的内容一一论述。

时间悄无声息地流淌。封印鬼婴的黄符贴在秦非手背上，秦非感到自己手背的皮肤都在一阵阵发烫。

青年脸上带着清澈柔和的笑容，仰起脸, 一脸坦然地望向三途：“我真的没有说谎, 是他先来袭击我的。”

他庞大的身躯失去了支撑，像一滩软乎乎的烂泥摊在地面上。身后，黄袍鬼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追到了这里。偏偏秦非还坐在那里不说话，掀起眼皮，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儿似的，盯着他看个不停。

“怎么办？”萧霄比划着问道。这是填充完成后的规则内容。

“没什么大事。”

可现在人家明明就很有用啊……但也没好到哪去。在到导游的带领下，已然成为了惊弓之鸟的玩家们列成一队，鱼贯离开了礼堂。

鬼火倒是挺有兴致，绘声绘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刚才的场面。秦非点了点头：“不用担心，我们之前的约定依旧算数。”

“圣子一定会降临。”

他忙不迭地站到了后面去。桌子底下有个垃圾桶，垃圾桶里，满满小半桶用过的餐巾纸白晃晃的，看得老板娘心痛不已。

一声巨响，是人的身体砸在墙面上的声音。直播画面出现雪花的事情再也无人在意。

或许，他们的身份藏得很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个虚弱的人在走廊中艰难地挪动着身躯。这幅表现落入秦非眼中，他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几许。那满地的尸鬼也随之一并消失不见了，荒芜的乱葬岗空无一物，只余遍地碎石翻滚。

假如没有出现死亡。他被鬼女背后放的冷箭给打击到了，兴致缺缺地道：“那你们呢？”

秦非猛然抬起头来，视线落在自己身旁的车窗上。林业吞了口唾沫，壮着胆子开口道：“要不，咱们把他们偷走？”

“好呀好呀。”林业倒是蛮高兴的。

如今这枚吊坠依旧和昨天下午刚拿到手时一样，崭新，光洁，圣母的怀中嵌着一枚空心的玻璃珠，里面空空如也，像一颗透明的气泡。任平，就是那个死掉的男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