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实在看不懂。”“既然你说自己来这儿是为了传教。”利爪划破衣物，就像尖刀刺进豆腐那样轻易，肩膀下的皮肉传来阵阵尖锐的刺痛。

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能看得出，凌娜并不是真的想要与刀疤同归于尽。

脚步声凌乱，推嗓咒骂声不绝于耳。

甚至可能超越他们之前通关过的所有副本的累积。即使很远之外的喧嚣声，依旧能够穿透层层墙体和空间，传到各处去。

他一定是做错了什么，才让那些老玩家们全都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快顶不住了。谁特么想和鬼来个一眼万年啊！！

萧霄：“神父？”

大巴车的广播里提到过，要“听导游的话”。

秦非一边上手，一边像一个真正的网络主播一样，对着镜头那边的观众们解释道。“yue——”

圣婴院来访守则第一条：

那袋子里装的糯米太少了，将左边的僵尸围拢后，竟就有些不太够用。

显然，这不对劲。“你是特意等在这里的？”萧霄诧异地问道。

眼看头顶的太阳越升越高，秦非挥手同林业三人道别。眼前这小子分明长得白白净净，看上去十分乖巧的模样。活动中心内的温度似乎都变得灼热了几分，玩家们看向宋天，就像看着一个香饽饽。

萧霄听得疯狂眨眼。

这破副本，是有毒吧！屋子里全是鬼，他不跑，难道等着那些会把他抓住当饲料吗？

凌娜已经顾不上再想起他，视野两侧的景物模糊成虚晃的一连片，可身后的脚步依旧清晰可见地越来越近。假如秦非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一个人回去，十有八九会踩中系统规则挖的坑。

“去啊。”他抬头，望向大巴车最前方，驾驶座椅的方向。排行榜就挂在服务大厅正中间，如果秦非的照片真的在上面，就算再糊，和他本人一对比，总能看出一二来的。

萧霄：“？”

他的一张脸皱得比烙坏了的煎饼还要难看：“那个司机的模样……真的太可怕了。”就在不久之前，谈永还曾在心里盘算着，离开坟山后他要再去一次祠堂。

苍老沙哑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危险，那只手上的指甲肉眼可见地一点点变长，慢慢卷曲起来，抓扣在一旁的木壁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这完全是句废话，他们当然也一样。

秦非知道，昨晚他和2号被黛拉修女带去的，就是这些门后其中的一间。很快，指尖被血色模糊成一片。

“晤，其实，弄断这条电话线，我还真没什么特别合理的理由。”秦非一边说着一边摇头，顺手拉开了电话下方的小抽屉。假如玩家们通过“躲进棺材”就可以规避掉“看了神像眼睛”的惩罚，那这一切消解得未免都太过简单轻易了。不过眨眼功夫，坐在原地的就只剩下了白天去过祠堂的几人。

人群中，林守英的鬼魂正在大杀四方。

他的个子不算太高，也不怎么爱运动，比起打篮球更喜欢看书和玩游戏，期末的一千米体测总是擦着及格线险险而过。总不会是藏在床底下吧，那主播又是怎么看到的？顷刻间，地动山摇。

监狱？

他学着秦非，模棱两可地敷衍道：“回头你们就知道了。”炒肝店里，其他桌前的NPC们都对外面的尖叫充耳不闻，好像完全没听到一般，面无表情地各自吃着早餐。但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越往下走，空气中的怪味越浓，伴随着某种焦糊气味，像是什么动物被架在火上烤。

它必须加重筹码。现在继续讨论这个已然无益，秦非没兴趣多聊，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们去做。空气在一瞬间冷了下来，灿金色的日光也变得毫无温度，墙壁上的窗户锁着，窗帘却无风而动，在地板上投入鬼魅般扭动的影。

……可是，这毕竟是在副本世界。

未知的危险永远是最可怕的，那两人并不弱，能将他们弄成这样的，一定是十分可怕的东西！他看见兰姆被母亲推搡着出了门，和他一同出门的，还有那群看起来并不怎么像他家人的兄弟姐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