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谈用自己也知道自己问了句废话，他只是不愿面对事实。“秦、秦……”

砰地一声！祂来了。

萧霄眨眨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写满清澈的愚蠢：“现在不能告诉你。”

林业的心脏也跟着漏跳了一拍。不算高大的身型从阴影中显现出来，对方阴鸷的目光与凌娜的视线交错。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

萧霄站起身，半弓着腰，像只猫一样悄无声息地靠近卧室门。

无论如何，秦非提前出手伤人，这已经打破了他与三途和鬼火之前的协定。

值得分享的信息点的确很多，萧霄一路高谈阔论，引得众玩家们时不时发出“哦～”的惊叹声。十余道人影陆续推开门来到走廊。

被同行者刀刃相对，秦非不见半分惊慌。

从卧室窗子向外看，可以看到一栋栋整齐排列的居民楼，散满阳光的广场上有不少人在走动。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先走了，凌晨之后我再过来。”

倘若是因为别的什么也就罢了。那些玩家由于实力或是某种其他特质出众，早已形成了独属于自己的粉丝生态系统，就像现实世界中，那些热衷于给主播打赏的直播间观众一样，规则世界的直播间观众也会费尽心思，花钱讨好自己的主播。“砰！”

那人一惊，抬起头来。不是林守英就好。他倒是并不害怕0号囚徒这张堪称骇人的脸，但对方身上实在太脏。

“到了。”

烟雾散去，他已经换了一副模样。然后，在两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这个刚才还异常危险的npc，竟真的将她浑身的杀意全数收敛了起来。等到0号看清追在萧霄身后的人是谁以后，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间云开雨霁。

所有人皆是面色凝重，即使是看起来最深藏不露的程松，此刻一样眉头紧锁，那副紧张的神态不似作伪。

这束光，会就此熄灭吗？

在敲得指骨发疼之前，镜中那人终于显现出了轮廓，黑金般的羽毛散落在镜面中，高领罩袍上的暗纹将它的脸庞衬托得禁欲又冷峻。程松思忖片刻，提议道：“我们先躺回棺材里去。”光幕中，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这东西，真的是“神像”？他们只要听明白秦非想让他们干什么就行了。

可惜, 他终究是打错了算盘。比如村长，比如司机。

或许是因为迷宫中过度潮湿，苔藓整体呈现一种极其浓郁的黑，像是什么东西腐烂后残留在那里的痕迹似的。空气很安静，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

“人一旦着急起来，就容易犯错。”他说话看人时眉目下敛，声音低沉，这是性格保守、内敛的表现。

他在避开萧霄的目光后，竟不期然撞上了另一个人的视线。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玩什么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戏码？“应该不会吧……”有人迟疑着开口，“从来没见过那种副本。”

自从发觉到秦非的存在后，它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视线再也没有从秦非身上移开过，颇有些一眼万年的味道。黛拉修女嗤笑了一下：“那你是异性恋？”“嗯？”秦非眨眨眼，“没这没什么呀。”

自己明明已经用那张附了魔的嘴，一刻不停地说了半天。

十几秒后, 里世界完全覆盖了表世界。鬼影受到烛火压迫，憋憋屈屈地退远了些许。很快，众人便来到了祠堂门前。

秦非不得不开口作答。秦非只是从一条直路的这头走到了那头，在转弯的一瞬间又回到了原点。他一定是装的。

秦非抬眸微笑，对着镜头彼端他那素未谋面的观众朋友们打了声招呼：

瞬间，刚才那些事不关己的乘客们纷纷表露出不满之色，就连那几个准备和刀疤一起翻窗的人都皱起了眉头。……狡辩也要讲点基本法吧？

少年将自己瘦弱纤细的手腕缓缓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