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华国人民公安大学犯罪心理学特聘教授、京市公安总局刑事侦查大队特聘心理顾问,国家一级心理咨询师……春阳社区社工秦非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嘲弄的笑。
五个、十个、二十个……“他们要么是一进门还来不反应就被林守英吃掉了,要么是打开了错误的门,永久迷失在了虚假的守阴村里,要么是疯狂逃命,最后发现实在逃不出去,绝望之下干脆自我放弃。”
“应该是没有吧……但也不一定?这几天刚放暑假,我才从学校回来不久,不太清楚呢。”秦非眨眨眼,不解道:“我为什么要震惊?”
灶炉前的女人没有听清,将兰姆往一边驱逐:“走开!别挡路。”青年眨着一双清澈的眼睛,有理有据地分析起来:“是NPC主动跟着我走的,你们要扣也该扣NPC的积分。”鬼婴像只壁虎一样攀上镜面,四肢和肚皮紧紧的贴在镜子上,像是想要看看能不能从哪里钻进去似的。
餐厅内污血横流,早已不复昨晚那般干净光鲜的模样,看上去简直像是一个废弃的屠宰场。直播画面中的祠堂已经整个乱作一片。秦非:……
“什么意思呀?这个班的老师和学生,该不会全都是鬼吧?”既然在场的人和鬼都没有异议,萧霄很快便将朱砂抹在了六具尸体的脸上。
他实在看不出那个只会笑的小白脸有什么特别之处,可事实就摆在他的眼前。
“只是将两个玩家送进同一个副本里,进副本以后就不会继续捆绑在一起了。”萧霄解释道。四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似的,毫无形象地挤满了整张沙发。一旁,身穿工作服的服务大厅员工脸上满带笑意,没有对他们糟糕的坐姿置喙半分。
“主播吸收信息的速度真的好快啊,医生的笔记那么难认的字,究竟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全部都看明白的!”刚进副本时,系统曾经播报过一段旅客须知,告诉玩家们,接下来的15天他们都将在狼人社区度过,社区内包住不包吃,每个旅客身上有50元旅费。混迹在人群当中,萧霄的注视也便丝毫不显眼了。
秦非淡然地围观着这场闹剧,脸上没有鄙夷也没有嘲讽,只是轻轻地“啧”了一声。他肯定要死在这了!他在床上仰面躺下,开始思考起目前的状况来。
……是0号囚徒。
“0??”不明就里的观众难以理解,“除了祠堂,其他地方都没有线索?”0号自然无法得知秦非心中的真实所想,但,面前这个青年状似恐惧的模样依旧狠狠取悦了他。“所以。”秦非终于找到机会,将对话切入了正题,“休息室里那张纸条上写的东西,的确和你有关,是吧?”
(注:床位已提前备好,具体安排详见活动中心内部)“他刚从过渡中心那边出来。”秦非没有气恼:“司机先生?”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模糊的黑色身影。
人性的黑暗面在鲜血与生死面前,被无数倍地放大,再放大,成为一个令人难以逼视的,黑洞般的漩涡,将一切光明的东西全部吸入其中。秦非只有在见到污染源之后,才能有更进一步的了解了希望在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特殊场景里,时间流速能够尽可能地慢一些。
刚才尚算明亮的月光早已消失得分毫不见,天空像是一张漆黑幽深的巨网,将地面上的一切拢入其中,难以逃脱。
——他是从第一天晚餐回来以后才不再露面的,那个时间点,正好是导游公布进一步详细规则、奠定棺材“安全屋”定位的时刻。他没去过里世界的教堂,不知道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不过好在先前他已经为这种可能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现在只能希望三途和鬼火他们足够给力。
秦非呼吸一窒,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或许,这就是他被修女抓来的理由。修女站在恢复如初的告解厅前,向秦非微微颔首。崔冉说什么“突然不见”,乍一听好像在关心宋天,实际上却把自己从宋天失踪这件事里完全摘了出去。
秦非听得嘴角直抽抽。其实他到现在都没搞明白。与刀疤比起来,面带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软而弱小的猫咪,没有丝毫攻击性——一看就会被刀疤收拾得很惨。
惨白的月光穿云而过,照亮了他面前的一小方土地。但如今这个笨蛋显然无法担此重任。林守英的眼睛,那就是神像的眼睛。
有几道颜色非常浅淡的红痕从窗缝处蜿蜒曲折地向前,细细长长,留有淡淡的粘液,如同雨后蜗牛爬过后留下的印痕。秦非不知道,他看到的这些究竟是真实存在过的,还是仅仅只是镜花水月。
【具体表现为:重症焦虑、严重失眠,有自残和自杀行为,以及——】那声音传来的十分突兀,是从人群正中冒出来的,中性的嗓音辩不清男女,在记忆中细细搜索,好像也从未听过这音色。
“做完登记以后你们就可以去找房子了。”
头顶的木质横梁早已风化斑驳,过道一侧的门板都已老旧掉漆,上面遍布着细长的道状裂口,很像是被什么东西抓挠过的痕迹。到处都被锁着,而他们自己连走路都左右脚打架!
“之前我和村民打听的时候了解过,往年村祭,玩家们都是直接躺在棺材里,被村民连棺材带人一起抬上祭台的。”他解释道。
那再怎么说也是老徐家的东西,拿了他的东西,总要给他点好处才是。那吊坠上的珠子里也一样盛满了液体。
没人!上次在守阴村副本结束后, 他误入黑暗空间,当时也是同样的感觉。
鬼女的声音空灵,带着一种幽幽的回响,听得人毛骨悚然。
“没什么用,和你一样。”那影子是隔空闪现而出的,没有任何推门、穿墙或是走路的动作。
一下。最终他还能没有忍住道:“我走了以后,你不会再对主说些什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