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婴也就罢了，已经跟着小秦跑了好几个副本，熟悉的观众早已见怪不怪。甚至，可以借此找到那个幕后之人藏身的老巢。

“进去看看再说？”野猪用眼神询问老鼠。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亚莉安从蝴蝶天赋技能的残忍、通关副本的不择手段、以及想方设法折磨玩家的阴暗心理等种种角度出发，将蝴蝶从头到脚批判了一遍。但那根竖立在雪地中的杆子，正无声地相中人传递着一个讯息。

还让不让人活啊！！玩家们迅速回到各自所属的圈栏中。秦非回头时, 视线隔着重重人影与开膛手杰克交错。

地面上垂首低眉的林业右手反握，寒光闪闪的匕首出现在他的掌心。弥羊瞅了他一眼，没说话。

脸部却猩红一片, 血珠一颗颗顺着脸颊滚下，滴落在雪地上，染出刺目的色泽。几人像猫逗老鼠一样逗着那些鬼怪玩了半天，百无聊赖地打发着时间，好不容易耗到了12点。吕心想都没想地站起身来。

这让孔思明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错觉。三人面面相觑，彼此都很茫然。

“不能攻击我，对我造成任何伤害，不得向其他玩家透露有关我的信息。”这似乎恰好戳中了茉莉的话匣子。

几乎在同一时间，冰洞边的玩家一个接一个往水中跃下。总而言之，这项拼图任务，必须在半小时内完成。不过一米七高的衣柜，勉勉强强能塞进一个成年男性。

“可能他们觉得谁都能一年升到S级吧。”“楼？”（ps.嘘——保持安静，你不会想知道吵醒它的后果！）

“你有病吧？！都说了团餐是大家出钱定的，你没出钱凭什么拿？？”那人愤怒地叫骂着。

眼看乌蒙和刁明快要吵起来，闻人黎明咳嗽一声，沉声道：“好了！刁明你到底想说什么？”孔思明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颗颗滑落，双手不断揪起又松开，将地上的防潮垫一角揉得皱成一团。陶征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愁眉苦脸地站起身来：“该不会……”

小秦——小秦怎么了？

可能是时机还没到，也可能是需要某些道具才能触发NPC的反应。

秦非神色丝毫未变，以方才迈步的频速继续向前，让人怀疑那一秒的滞涩只是错觉。祂的手指又向上挪移了一寸，按在秦非的唇上。

“还没死！”乌蒙神色冷硬。游戏区存在的唯一作用，就是供船上的人类取乐。

“他只是个E级玩家，想着混水摸鱼来的。”

雪怪在右边僵尸的指挥下，整齐划一地原地上下跳动着，四条腿用力，向上跃起，看起来说不出的怪异。“砰！”

乌蒙的刀划开了一只雪怪的肚皮。

他们小队平时训练时就会练习负重，背着，或者搀扶着同伴进行越野跑，为的就是模拟副本中可能发生的任何意外状况。

可他仔细看过, 发现他们四个似乎并不在上面。

“对了。”他在彻底离开结算空间前，回过头，特意叮嘱道：她像是疯了一样的挣扎着，强烈的束缚却越收越紧，她就像被困在蜘蛛网中的蚊虫，没有丝毫挣脱的余地。

秦非看着他，并不着急回答。弥羊是上个赛季的明星玩家，这灵体虽不是他的粉丝，却也看过他好几场直播，是绝对不会认错那张脸的。

弥羊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座隔绝洪水的堤坝，挥着两把刀，硬生生将秦非与怪物隔断开。

在离开活动中心以后，秦非转过身，皱眉望着那伫立在黑暗中的建筑物。他不能和他们一起回活动中心。丁立被吓了一跳，不知道NPC现在的反应到底对不对，一句话也不敢说。

对，是的，没错。秦非的视线在匕首与弥羊身上游移，很快得出结论：

——比如被装填进了雕塑内部之类的。他们是领了巡逻任务的，假如楼里出了事，可能会影响到他们。那些虫子光滑的外皮上仿佛生长着看不见的倒刺，它们钻入弥羊的血肉中，深入了几厘米，甚至十几厘米，每一寸都与他身体里的血管皮肉紧密相连。

秦非注意到，獾下手的动作十分老练，虽然一张张翻动着桌上的纸，可是每一步，她都能将那些东西重新归还于原位，起码从肉眼上看，几乎觉察不到挪动过的痕迹。相片在空气中无风自燃，本应该只是一个图像的女童，在相框里露出惊恐又怨憎的表情，双眼向下，死死盯着相框外的人。

秦非：“……”

昨天因为在不自知的情况下拿了错误的地图，精神污染就像是挥散不去的毒气，一直不断侵蚀着玩家们，让他们感受到源源不断的疲惫和眩晕。但作为系统设置的休息点，活动中心的安全程度绝对比社区里的任何地方都要高。然后，在光幕内外众目睽睽的注视下，雕塑从头顶开始出现了一道贯穿全身的裂纹。